我侧过身子给他看了一下野狗,他好像很是害怕,立刻躲在我的身后。
从刘金斌走过来之后那野狗就显露出了攻击性,他龇牙咧嘴的看向我们,上半身前倾,好像随时要扑上来。
就这么僵持了片刻之后,那野狗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似的,突然尾巴一夹,呜呜呜的直叫,扭头走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,也没有多想,重新设置好了铃铛,正准备回去睡觉。
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,我突然看见之前他们供奉的那个雕塑好像不对劲,这小鬼头上许多的眼睛看上去好像都流出了血红的液体。
他在流血泪?
我心里惊疑不定,也没敢凑近看,只是远远的看见那小鬼的脸上有些液体在流动,看着诡异非常。
我揉了揉眼睛,在看去时,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。
我深吸了一口气,意识到这里绝对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平和,心里更加小心。
我回到了被窝里头,可是在知道了刚才那件事情之后却是怎么都睡不着,于是我拿出手机。
在这种山上信号不怎么好,也不能聊天,我只能打着单机游戏。
玩着玩着,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突然打开了摄像。
咔嚓一声,我看见面前闪光灯一闪,正好找到了角落里头,我不经意的朝着闪光灯找到的方向看了一眼,便看见那里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。
那一瞬间我的背后都冷了,能感觉到冷汗一个劲儿的往外面冒,嗓子发紧。
我想要开口叫刘金斌他们,可是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。
闪光灯亮起的时间很短,就那么一瞬间,白色的影子又不见了。
我挫败的低下了头,心里咚咚咚的直跳,我能明显感觉到房间里面好像有个人,却拿不出一点证据,就算刘金斌醒了,我跟他说了这件事情,人家也不一定相信。
手机!
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,刚才闪光灯亮起的时候我是拍了照片的,说不定我的手机能留下证据。
可是当我打开相机一看,什么都没有,有的只是小庙里头那破败的墙壁,看不见什么白色的影子。
看来是找不到什么证据了。
我挫败的放下了手机,也没心思在玩游戏了,开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。
我在心里告诉自己,只要熬过这个晚上我就能自由了,就可以回到修理铺了。
饶是我这么催眠,还是有些睡不着,闭上眼睛假寐了很久,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些许的困意,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我下意识的转头一看,便看见夫妻中的那个妻子,江雪,正打开了帐篷往外面钻,见我望向她,江雪指了指门外,结结巴巴的解释道:“我去外面上个厕所。”
这野外其实是没有厕所的,只能找个空地解决。
我皱着眉头看着江雪,本来想说不要出去,外面危险,更何况她看着弱不禁风的,一条狗都能把她扑倒。
可是转念想想,人有三急,这是憋不住的,再者说了我一个异性,也不好陪她出去。
我想了想,朝着帐篷里头努嘴,“外面不安全,你让你老公陪你出去啊。”
江雪楞了一下,而后嘴角不好意思的勾起,露出了个我有些看不懂的笑容。
她温温柔柔的摇了摇头,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:“他这几天已经够累了,让他休息一会吧。”
说完这话之后,江雪已经走出了庙里头。
我心里多了一种怪异的感觉,心想着,从今天下午过来,遇见这夫妻俩,我就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江雪好像无时无刻不再为自己的丈夫着想,反观刘金斌,虽然对于江雪也很是温柔,可是在事情少不随他的意时,就会脸色一沉。
转念一想,我还没有结婚,爸妈小时候更是分隔两地,对于夫妻相处之道一概不知,可能这就是人家夫妻俩的相处模式呢。
我摇了摇头,不再去想这件事情,躺下准备睡觉。
可是我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,总是担心这江雪的安慰,而后我拿起手机一看,突然发现距离江雪出去已经过去了半个消失了。
我吓得一下子从被窝里头钻了出来,频频朝着门口看,又等了五分钟,还是没有江雪的影子。
我心里卧槽了一声,意识到江雪已经是出事了。
寻常人没有谁会上厕所上半个小时的,更何况现在我们还在郊外,被狗吃了,遇到小鬼了,这些都有可能。
想到这里我连忙走到了他们睡觉的那个帐篷边上,喊道:“醒醒,醒醒。”
帐篷里面很快传来了动静,紧接着刘金斌有些不耐烦的脸冒了出来,他闭着眼睛,嘴里嘟嘟囔囔道:“嚷嚷什么?小心老子揍你!”
说完这话,刘金斌把眼睛睁开,看见是我之后立刻转换神色,很是不自然道:“不好意思啊,刚才睡迷糊了。”
我皱起眉头,看着刘金斌的脸,他是个标标准准的三角眼,眼睛耷拉着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,而且我注意到刘金斌的下巴很短,颧骨外凸。
以前孟子玄跟我讲过,短下巴,颧骨外凸是留不住财的面相,而三角眼是包里的象征,两者结合,很有可能会发生家暴。
男人在外面赚不到钱,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在老婆和孩子的身上。
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刘金斌一眼,他之前对老婆虽然有些不耐烦,但是也没有动手打人。
可是刚才他下意识冒出来的那句话却是让我不得不多想。
就在我思考的时候,刘金斌不耐烦的问道:“你到底有什么事情?”
我立刻打起精神,现在可不是追究家暴的时候,最重要的是要赶紧找到江雪。
我看向了刘金斌,解释道:“刚才我看见你老婆出去上厕所,到现在都没有回来,现在已经半小时了!”
刘金斌一听,立刻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,开始快速的穿裤子,穿完了裤子又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走。